利用深度学习方法对每一个人工智能主体进行建模，不仅可以丰富每个主体的表现，还能够更加逼真地模拟人类行为。

人工智能程序这种机器经济人会比人类更可能严格按照理性经济人假设的情况来完成决策和行动。

按照完美理性的经济人假说，AI之间将能够和谐共处，并给主人带来最大的利益。

文明与科技这个人类集体的创造物反过来赋予了每个人类个体更高的智能。同样的道理，个体层面的人工智能存在着能力上的天花板。

只有将成千上万的AI链接、整合起来，甚至创造出AI自己的文明，才可能为每一个个体AI赋能。

AI之间可能会讨价还价

在20世纪90年代的时候，复杂性科学兴起，人们忙于利用计算机建模与仿真的方式来模拟各种复杂系统。社会系统显然是这类模拟程序所关注的一个主要对象。

最近的AI研究又呈现出了一种新的趋势，就是将深度学习研究与群体智能相结合。人们发现，本已备受诟病的主流经济学也许更适合描述智能体。这是因为，智能体可以更符合理性行为人的基本假说。

接下来，就让我们沿着历史的顺序，考察人工智能社会的研究思路。

人工社会

纽约一直是一个多民族聚居的城市，同种族的人会相互聚集在一起。尽管后来纽约政府曾试图强制将不同种族的人混合在一起，以促进民族和谐，但是经过长时间的演化，最终仍然形成了多种族分割的现象。

囚徒困境博弈凸显了合作的复杂性。尽管对于双方整体来说，都合作是最好的选择，但是该博弈的纳什均衡解却是都背叛。

合作作为一种进化稳定的结果是可以自发演化出来的，而且遗传算法甚至可以发现比人手工编写更好的程序。

1996年，Epstein和Axtell在计算机中构造了一个人工智能农场，叫做Sugarspace，其中可以时不时地长出糖果或者香料出来。

之后，他们将一系列人工智能体放到其中，并为这些Agent赋予简单的程序，让它们在这个开心农场中开采、交易、繁殖、社交。

所有这些有趣的实验结果被他们总结成了一本书，就叫做养殖人工社会。

集体智能

90年代引人瞩目的研究领域就是所谓的集体智能，它是希望为每个微观个体设计简单的规则。

集体智能的一个最典型例子就是蚂蚁群体。我们都知道每一只蚂蚁都不够聪明，但是成千上万只蚂蚁组成的蚁群却具有超凡的群体智慧。

运用蚁群算法解决TSP问题借鉴大自然中的群体智慧，人们让每一个简单个体遵循非常简单的计算规则，就可以智能地解决一系列复杂的难题。

神经网络其实就是利用了群体智能，因为每个简单的神经元都遵循简单的规则来完成信息的发放，但是大量神经元整体却可以产生智慧。

深度学习助力

随着计算力的提升，以及深度学习技术的突飞猛进，人们已经具备了利用深度学习来建模Agent主体的能力了。

当我们把每一个人工智能社会中的简单程序替换成具备深度学习能力的大型人工神经网络的时候，整张人工智能程序的大网将会发生什么就不是那么一目了然了。

事实上，现在的人工智能科学家们研究兴趣的焦点已经从单个的深度神经网络过渡到了多个神经网络，并且再让这些神经网络本身联网。

然而，多体关系不仅仅包括对抗性竞争关系，更多的则是合作、协调、配合的关系。这方面的研究最近也是越来越多了起来。

交流与合作

前不久，Facebook爆料，他们的人工智能程序们在交流的过程中发明了特属于人工智能的语言。其实这就是LSTM神经网络在未训练好的时候经常会表现出来的行为。

Facebook的科学家们的确在研究多个AI程序如何在特定的条件下产生语言。他们将一群Agent放置到了一个模拟的环境中，并赋予它们相互交流的能力：它们可以通过发送一些在人类看来无意义的信号而彼此通讯。

实际上，工业机器人维修，现在的AI研究者已经重新将焦点从单个主体移到了多个主体研究工作中。

另外，利用深度学习方法对每一个人工智能主体进行建模，不仅可以丰富每个主体的表现，还能够更加逼真地模拟人类行为。

机器经济学

如果未来联入互联网的五百亿设备都装备上深度学习模块，那么我们应该考虑的人工智能社会是五百亿个人工智能主体所构建的超大规模的机器社会。科学家们用机器经济学来概括这一新兴研究领域。我们知道随着全球性的金融危机爆发，传统主流经济学受到了大量的诟病。

人们指责，由于主流经济学中关于理性经济人的假设过于严格，从而使得经济学的研究严重脱离了人类行为的实际表现。

显然，人工智能程序这种机器经济人会比人类更可能严格按照理性经济人假设的情况来完成决策和行动。

事实上，人们已经可以在机器中利用算法的方式逼近所谓的理性经济人模型。

机器经济学将会面临一系列的问题。当然，这里面的关键就在于我们应该如何为机器算法们设定机制设计，以使得近似理性的算法能够在给定的机制下实现一定程度上的最优。

在不远的将来，假如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一个人工智能个人助理，那么大量的经济交易活动就会由这些人工智能算法代理我们进行。

于是，AI与AI之间就会讨价还价。按照完美理性的经济人假说，这些AI将能够和谐共处，并给主人带来最大的利益。

AI文明可能轮不到人类说话

《三体》中构思了一种宇宙社会学用来描述在时空跨度超级巨大的宇宙空间中，不同物种之间的相互作用法则。

根据两条宇宙社会学基本公理：1.生存是文明的第一需要；2.文明爆炸和扩张，但宇宙中的物质总量保持不变。

由此刘慈欣推导出了技术爆炸和猜疑链这两个基本概念，以及黑暗森林这个宇宙尺度的丛林法则。

机器完全有可能按照一种人为预设的方式来进行行为，KUKA机器人维修，这样的话机器会更加接近于理性人假说。也许它可以帮助我们人类更好地理解海量的人工智能所构成的巨系统，也许它可以让人工智能的群体更好地运转。

然而，还有一种情况是，也许人工智能社会学压根就不是人类可以掌握的学问，库卡机器人，而是一个彻头彻尾的AI自身的学问。它们也许会比我们人类更理解AI构成的社会。有关AI社会学，也许压根就轮不到人类来说话。